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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抄經本處理的個人想法

很多人會對寫完的抄經本該如何處理有疑慮,實際上,這個問題由來已久,各種說法向來不一。有的認為火化、有的主張回收、有的覺得應該收藏,每種作法都有兩面聲音,以火化的,認為透過如法的儀軌處理,即圓滿了功德或迴向;主張回收的,認為化成灰太可惜了,應該變成可利用的資源,生生不息;反對這兩種作法的,認為不論火化、回收,都對佛經不恭敬,毀壞經典無異「出佛身血」,經書怎可輕易銷毀?應該要收藏著才是。

這些作法雖有不同,但基本上都有各自的用意與考量(非隨意棄置),只是各自認為妥善的處理方式,或有不一。而我自己的想法是心意為上,重在心敬、心安,如何能心敬、心安,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,用隨意輕蔑的心丟棄祂,那祂就是隨意輕蔑的;用恭敬謹慎的心完善祂,那祂就是恭敬謹慎的。實際上,物質的東西,終將歸於幻滅,這也是佛法的教導;因此,經典的可貴不在紙上,而在法上,能讓寫經的人受用、活用佛法,才是重點,而不是拘泥在祂最終的去處或形式。

承前述,這個問題,每個法師、每個團體作法都不盡相同,各種說法間,有時也會有極大的差異或相互指摘。因此,我甚至曾聽人說過,這個問題最好的處理方式,就是……「不要抄」,不要抄就不會有處理的問題。然這不免有些「因噎廢食」,好似多做多錯、少做少錯,所以乾脆不做不錯。實際上,不論我們採取哪一種修行方式,都難免會有過失,唸經有唸經可能的過失、行善有行善可能的過失,但不應是因此變得畏首畏尾、迴避所有的功課,那就變成原地踏步的「不動」,而不是「不錯」了。

或許我想說的是一種信心,佛弟子對佛法的信心、對自己的信心。確信佛法的偉大,不因時空、形式等等的改變而減損或消失;而當我們能把佛法的精神教導,受用在日常生活的一言一行時,我們就是一本活著的經典,其對佛法的演繹弘揚,遠勝過任何的文字教說。因此與其糾結形式上的護經,不如關注如何行經,如何真的把經典的內涵發揮出來,幫助自己、幫助眾生,這也才是真正落實對佛法的禮敬與供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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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自己重要的是什麼

驚!44歲和60歲是人體兩大「斷崖式」老化關鍵期 如文章所說,今年44歲,確實是比較明顯有感覺老化的一年,頭髮白了許多,老花也增加不少……在比以往更常感覺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時,常讓我想到電影《阿甘正傳》中的這段話: 我不覺得人的心智成熟,是愈來愈寬容,什麼都可以接受;相反的,那應該是一個逐漸剔除的過程,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、不重要的是什麼,然後做一個簡單的人。 這陣子,確實感覺到在客觀條件有限,即可用的體力及時間更需要珍惜與惦量著使用的情形下,人是應該得如上面所說的,學習逐漸剔除、學習知道自己重要的是什麼、不重要的是什麼。 由此想到時間管理的四個象限,也就是得多省著點心力、專注在第二象限:「不緊急但重要」的事。仔細想想,就是因為不緊急,所以這一象限的內容,往往一再被我們忽略、不斷向後拖延;但實際上,會將它們列為重要的,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才是我們內在潛在的人生目標與真正想做的事。 其實,所謂時間管理就是「取捨」吧,把取捨兩字拆開來看,應該說人生的前階段,重點在「取」 ,是從「必要東西的累積與獲得」中,去建構起人生,也或許在這個階段,我們無可避免會被許許多多第一、三象限中的事情給拖著跑;然到了人生的後半段,卻是應該在「捨」,是從「不必要東西的拒絕與刪除」中,也就是第一、三象限的退場,把自己心裡認為重要的,卻一直無法好好實現的第二象限給浮現出來。 總之,就是從「取得」走到「捨得」、從「加法」走到「減法」、從「緊急的」走到「重要的」。

低潮的時候

人在低潮的時候, 找一個不思前後、只說沒營養話、陪著你罵人的人,或許比找一個有修養智慧、開口就是心靈雞湯的人有用; 找一個悲觀消極、看得見你頭上烏雲、聽得懂你的黑是什麼黑的人,或許比找一個樂觀積極、眼見都是條條大路通羅馬、不懂你為何看不到光的人有用。 情緒的紓解,或許也是負負才能得正。

《中觀》與《中庸》一樣嗎?

《中觀》用字面的意思直譯,是「中」-「觀」,闡述的是佛教怎麼以「中」的智慧,來「觀(看)」這個世界。簡單來說,祂是一種觀察的方法,所剖析和辯證的是佛教的世界觀。如書中開宗明義道:「眾因緣生法,我說即是空,亦為是假名,亦是中道義」,由此句可知,佛教的「中」,是與「因緣生法」、「空」、「假名」這些意涵等義、緊密扣連的。而儒家《中庸》的「中」,則是不偏不易、允執厥中、無過與不及的一種處事原則與修養境界。相比之,佛教的《中觀》偏向萬物存在論的探討,而儒家的《中庸》則是心性工夫論的實踐。 當然,若就信仰層面、實踐層面來說,不論《中觀》或《中庸》,都是一種處世原則的依循、生命意義的提升、人生信念的引導,兩者在這些方面,能相互援引、會通的地方自是不少。然,雖有「相通」,卻難說全然「相同」,因儒佛二家的切入點、實踐方式、關心的、專長的、延伸的、追求的,都各有不同,也各有見地。最簡單的比擬,是如中、西醫之間,兩者雖都是在對治疾病、提升人的身體健康,但實際上中西醫的理論基礎、診斷方法和治療方式,都迥然不同,一概而論之,也等於是抹平了各自的專長與特色。 總之,《中觀》與《中庸》一樣嗎?應該說,不論回答相同或相異,都有失偏頗,是能令其「異中求同」,但也接納兩者「同中存異」,或許是較為理想的。 相關文章: 儒釋道之相較

讀書與寫作

讀書與寫作,不該用「相得益彰」、「相輔相成」這類的詞來形容,雖不致不對,但總還是過於刻意與用力了些。 應說(也或者是浪漫地說、理想地說),讀書與寫作,是一種出入間自然平衡的關係。書讀多了,想法就多了;想法多了,自然便想抒發宣洩,而不吐不快。此情無關乎是以閱讀來提升寫作,或以寫作來維持閱讀等等,而只是極其自然的、單純的、一出一入的平衡、有來有往的互動。 那麼,說「相映成趣」或許會比「相得益彰」、「相輔相成」好些;總之,不那麼作務實與利益之想,而只是單純體會兩者間的興味與怡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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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說修行要走入大愛,然而或許真正的修行在小愛。 大愛是清明,但許多時候,只是特意去避開人生的險,而選擇一條相對簡單、沒有煩惱與過多情愛牽纏的路; 小愛看似染塵,但其實是直迎各種人生可能的挑戰和試煉,真正在人心萬般難以捉摸與調御的愛憎取捨裡,一步步淬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