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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小記(33)


2022.1.24(一)
一般說文科靠「背」的,我覺得是,也不是。或者說,用背的,可以應付考試,但要真正喜歡文科、駕馭文科,一樣得跟學習自然學科一般,要用「理解」的。實際上,不論文史哲,都跟數學、物理、化學一樣,有它的前因、它的後果、它的推展脈絡,能夠打通這些,才能凌駕於生硬的年代、事件、人名、地名、文本之上,感受到其中的樂趣。我一直覺得真正喜歡文科,或對文科出色、專業的人,他們都不是靠強記的,同樣需要精確的理解、合理的邏輯與當中的融會貫通,才能掌握住其中的精髓,發揮演繹的到位。

2022.1.25(二)
「寫作」或許便是學習貫通文科,一個很好的方式。作用可能也有些類似理科的「公式」,是兩個學門的基本功夫。只是公式是透過數字的計算和驗證,而寫作則是借由文字的爬梳與表達;兩者就性質,或許有很大的不同,但其實都是一種循序漸進、為使內容合情合理的表述或證成。

2022.1.26(三)
這陣子,勞心加勞力,即便上週已把大致的工作完成,有休息了幾天,這幾天還是一直提不起勁,身體好像被很沉重的疲倦感拖著,什麼事都不想做,連很輕鬆的看看劇、聽聽音樂、泡泡澡之類的,都還是覺得很懶(休閒,也是需要力氣的)。以前的狀況,多半是「心有餘而力不足」,但這次卻是心力都不足,只想「攤」著...…發呆🥴……

2022.1.27(四)
懶散不想動,於是買了一本《半自白》來看。推理小說類型眾多,最喜歡的還是日本社會派的推理作品,社會派相對於本格派,多半專注在人性心理的描繪、剖析,以及社會現象、社會問題的探討;也就是著墨「事件的動機」多些,而不只為「事件的解謎」。這類型小說,讀完通常不只是豁然開朗、恍然大悟,還會有著故事情節裡,各種人性與現實、醜陋與光輝、希望與仇恨、堅強與脆弱、是非與善惡等張力元素,糾結拉扯後所帶出的後勁。

2022.1.28(五)
我自覺是個沒什麼多餘花費的人,應該也沒什麼機會場合可以亂花錢,不過前陣子在看去年帳戶時,卻覺得錢好像不知跑哪了,存下的錢不如預期。於是,一月份開始,便找了個記帳app來試試,試用一個月下來發覺,僅管只是單純記錄,也會讓自己用錢變得比較「節制」,至少是「有感覺」在花錢的。app還會統計圓餅圖,幫助了解支出的結構,或許就是因為每筆都要記錄,總不能讓「成績單」太難看😆,所以無形中,也會讓用錢變得比較謹慎。

2022.1.29(六)
昨天看到一個孩子,國二,染了一頭紫色的頭髮,不愛讀書,聽說快被退學,講話十句裡,有九句帶著髒話,在旁的父母也不以為意,跟著說說罵罵。我在跟他簡短的幾句談話中,就知道這個「小大人」,骨子裡其實就還是個孩子,講話很是純真,一點也不匹配他外在給人的感覺。我感覺他是單純的,眼神也是清澈的,只是或許沒有好的養成環境,而這樣狀態的孩子,其實是稍有不慎,便會容易走入歧路。該怎麼說呢……這樣的想法,或許有些不禮貌,但我實在覺得父母是有責任的,有教養之責,這倒也不是說要把小孩變成怎樣的大人物;只是最基本的,教育他、保護他,給他正確的教導、合宜的示範,一個不致走偏、不致將來遺憾悔恨的成長環境,卻是必須的。這應是為人父母對所帶來生命的一種負責。

2022.1.30(日)
收到《法印學報》寄來的書。今年中曾投稿過一篇論文,結果落選了,其實相比於《法印學報》這期收的會議論文,落選的那篇文章,反而是自己比較滿意的。不過雖是如此,真正收到書時,也還是蠻開心的,至少是我第一次被刊登的學術文章(也可能是最後一次……),對我個人而言,應是紀念價值多於學術價值。另外,時隔近四個月,重看這篇文章,便彷彿一「旁觀者清」的局外人,許多趕稿時「當局者迷」、未能察覺到的問題,現在好像都變得格外斗大清晰,一個一個跳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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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自己重要的是什麼

驚!44歲和60歲是人體兩大「斷崖式」老化關鍵期 如文章所說,今年44歲,確實是比較明顯有感覺老化的一年,頭髮白了許多,老花也增加不少……在比以往更常感覺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時,常讓我想到電影《阿甘正傳》中的這段話: 我不覺得人的心智成熟,是愈來愈寬容,什麼都可以接受;相反的,那應該是一個逐漸剔除的過程,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、不重要的是什麼,然後做一個簡單的人。 這陣子,確實感覺到在客觀條件有限,即可用的體力及時間更需要珍惜與惦量著使用的情形下,人是應該得如上面所說的,學習逐漸剔除、學習知道自己重要的是什麼、不重要的是什麼。 由此想到時間管理的四個象限,也就是得多省著點心力、專注在第二象限:「不緊急但重要」的事。仔細想想,就是因為不緊急,所以這一象限的內容,往往一再被我們忽略、不斷向後拖延;但實際上,會將它們列為重要的,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才是我們內在潛在的人生目標與真正想做的事。 其實,所謂時間管理就是「取捨」吧,把取捨兩字拆開來看,應該說人生的前階段,重點在「取」 ,是從「必要東西的累積與獲得」中,去建構起人生,也或許在這個階段,我們無可避免會被許許多多第一、三象限中的事情給拖著跑;然到了人生的後半段,卻是應該在「捨」,是從「不必要東西的拒絕與刪除」中,也就是第一、三象限的退場,把自己心裡認為重要的,卻一直無法好好實現的第二象限給浮現出來。 總之,就是從「取得」走到「捨得」、從「加法」走到「減法」、從「緊急的」走到「重要的」。

低潮的時候

人在低潮的時候, 找一個不思前後、只說沒營養話、陪著你罵人的人,或許比找一個有修養智慧、開口就是心靈雞湯的人有用; 找一個悲觀消極、看得見你頭上烏雲、聽得懂你的黑是什麼黑的人,或許比找一個樂觀積極、眼見都是條條大路通羅馬、不懂你為何看不到光的人有用。 情緒的紓解,或許也是負負才能得正。

《中觀》與《中庸》一樣嗎?

《中觀》用字面的意思直譯,是「中」-「觀」,闡述的是佛教怎麼以「中」的智慧,來「觀(看)」這個世界。簡單來說,祂是一種觀察的方法,所剖析和辯證的是佛教的世界觀。如書中開宗明義道:「眾因緣生法,我說即是空,亦為是假名,亦是中道義」,由此句可知,佛教的「中」,是與「因緣生法」、「空」、「假名」這些意涵等義、緊密扣連的。而儒家《中庸》的「中」,則是不偏不易、允執厥中、無過與不及的一種處事原則與修養境界。相比之,佛教的《中觀》偏向萬物存在論的探討,而儒家的《中庸》則是心性工夫論的實踐。 當然,若就信仰層面、實踐層面來說,不論《中觀》或《中庸》,都是一種處世原則的依循、生命意義的提升、人生信念的引導,兩者在這些方面,能相互援引、會通的地方自是不少。然,雖有「相通」,卻難說全然「相同」,因儒佛二家的切入點、實踐方式、關心的、專長的、延伸的、追求的,都各有不同,也各有見地。最簡單的比擬,是如中、西醫之間,兩者雖都是在對治疾病、提升人的身體健康,但實際上中西醫的理論基礎、診斷方法和治療方式,都迥然不同,一概而論之,也等於是抹平了各自的專長與特色。 總之,《中觀》與《中庸》一樣嗎?應該說,不論回答相同或相異,都有失偏頗,是能令其「異中求同」,但也接納兩者「同中存異」,或許是較為理想的。 相關文章: 儒釋道之相較

讀書與寫作

讀書與寫作,不該用「相得益彰」、「相輔相成」這類的詞來形容,雖不致不對,但總還是過於刻意與用力了些。 應說(也或者是浪漫地說、理想地說),讀書與寫作,是一種出入間自然平衡的關係。書讀多了,想法就多了;想法多了,自然便想抒發宣洩,而不吐不快。此情無關乎是以閱讀來提升寫作,或以寫作來維持閱讀等等,而只是極其自然的、單純的、一出一入的平衡、有來有往的互動。 那麼,說「相映成趣」或許會比「相得益彰」、「相輔相成」好些;總之,不那麼作務實與利益之想,而只是單純體會兩者間的興味與怡然……

小愛的修行

都說修行要走入大愛,然而或許真正的修行在小愛。 大愛是清明,但許多時候,只是特意去避開人生的險,而選擇一條相對簡單、沒有煩惱與過多情愛牽纏的路; 小愛看似染塵,但其實是直迎各種人生可能的挑戰和試煉,真正在人心萬般難以捉摸與調御的愛憎取捨裡,一步步淬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