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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日小記(6)


2021.7.19(一)
以我自己的經驗,雖然過去練字也是從楷書開始,但真正讓我感到在寫字上有所突破的,卻是接觸了行書,所以我是蠻建議楷行書一起看、一起學。大致原因有二:一是行書仍未脫離一個字的基本架構,只是用較為「靈活」、「直覺」的方式寫成,在早先常讓我出奇不意地突破許多瓶頸;其二,行書相較於楷書,可略微放鬆一些,對執筆尚不穩定的初學者,相對較容易寫成,也找到寫字的樂趣和成就感。總之,楷書、行書交錯練習,楷書注意結構,行書注意運筆;前者比較像學習寫字的「公式」,後者則是體會寫字的「感覺」,兩者相得益彰。

2021.7.20(二)
「每日小記」不知不覺寫一個月了,其實大部分人寫日記,主要是用來記錄生活,但我的生活其實十分貧乏、無事可記。以現階段來說,每天寫點東西,用意還是為論文書寫上思考的訓練,但這倒也不是要寫怎樣多正式的文章,反正就是每天讓腦袋做做運動,每天透過文字把生活的想法、感受理一理。「思路」跟「水路」都是一樣的,都要經常清一清、動一動,不然都是會瘀滯阻塞的。

2021.7.21(三)
想想,過分的「愛惜羽毛」也不是好事,我感覺到那裡面有著對「我」強烈的固守與堅持;而一旦產生這種感覺,不論得到或失去,都不會是舒服的。失去,會因「沒有」而痛苦;而得到,一樣是繼續陷在那個「有」的繫縛中,緊抓著綑綁自己的繩索不放。

2021.7.22(四)
問了幾家藥局,果然普拿疼都缺貨,新聞則是用「普拿疼之亂」來形容。最近的許多現象,也讓我覺得我們彷彿是在為某種時代作見證,老來述說時,「是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原來怎樣怎樣、全世界竟然怎樣怎樣……」而聽著的後輩,也許也會像聽天方夜譚般,覺得難以想像;就像我從前讀《十日談》,也會覺得那樣的瘟疫大流行,是離現實世界很遠的。在這樣的疫情下,或可多少「自我安慰」的,是我們這一代的人,畢竟一個個都是真實走過這段人類歷史大事的時代見證者吧?

2021.7.23(五)
這兩年讀書,寫作能力固然是進步不少;但相對的,口說能力也退步很多,感覺是有一點失衡的發展。明明同樣的內容,用文字就可以很輕鬆地表達;但只要經過嘴巴,就好像經過了一場地震,所有排序就會變得亂七八糟,然後說的坑坑巴巴、零零落落,而且這個情況似乎有些嚴重,連最基本的對話回應,好像也有這個問題……(今晚實在有些挫折,我感覺我嘴巴在動的時候,腦袋好像就不會動了,或即便有動,也是全攪在一起了😰)

2021.7.24(六)
雖然這陣子因疫情的的關係,有時不免讓我覺得台灣社會似乎撕裂、對立得很嚴重。但這兩天,看著大家興奮地分享東奧中華隊的進場、熱烈熱情地為我們的選手加油,彷彿藉由這場賽事,又把大家重新凝聚在一起,心裡倒也跟著感動、激昂了起來。我由此想到一句話:「兄弟鬩於牆,外御其侮」,意思是說兩兄弟在家,雖然不時吵吵鬧鬧;但一有外敵出現時,也會很自然地團結起來,一起向外。

2021.7.25(日)
今又報名了一場研討會,雖不在規劃中,但也不全在意料之外……每回我覺得好像可以休息時,就會有新的任務出現……(大家覺得我勤奮,但想想好像也只是因為我一直以來總會被事情追著跑?)目前距離截稿只剩一個月,以自己現在的能力,想當然爾是會辛苦些……但也只能換個角度想,當作是用這場的準備,來驗收上一場的所學,看自己這次能將上回學到的東西,應用幾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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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自己重要的是什麼

驚!44歲和60歲是人體兩大「斷崖式」老化關鍵期 如文章所說,今年44歲,確實是比較明顯有感覺老化的一年,頭髮白了許多,老花也增加不少……在比以往更常感覺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時,常讓我想到電影《阿甘正傳》中的這段話: 我不覺得人的心智成熟,是愈來愈寬容,什麼都可以接受;相反的,那應該是一個逐漸剔除的過程,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麼、不重要的是什麼,然後做一個簡單的人。 這陣子,確實感覺到在客觀條件有限,即可用的體力及時間更需要珍惜與惦量著使用的情形下,人是應該得如上面所說的,學習逐漸剔除、學習知道自己重要的是什麼、不重要的是什麼。 由此想到時間管理的四個象限,也就是得多省著點心力、專注在第二象限:「不緊急但重要」的事。仔細想想,就是因為不緊急,所以這一象限的內容,往往一再被我們忽略、不斷向後拖延;但實際上,會將它們列為重要的,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才是我們內在潛在的人生目標與真正想做的事。 其實,所謂時間管理就是「取捨」吧,把取捨兩字拆開來看,應該說人生的前階段,重點在「取」 ,是從「必要東西的累積與獲得」中,去建構起人生,也或許在這個階段,我們無可避免會被許許多多第一、三象限中的事情給拖著跑;然到了人生的後半段,卻是應該在「捨」,是從「不必要東西的拒絕與刪除」中,也就是第一、三象限的退場,把自己心裡認為重要的,卻一直無法好好實現的第二象限給浮現出來。 總之,就是從「取得」走到「捨得」、從「加法」走到「減法」、從「緊急的」走到「重要的」。

低潮的時候

人在低潮的時候, 找一個不思前後、只說沒營養話、陪著你罵人的人,或許比找一個有修養智慧、開口就是心靈雞湯的人有用; 找一個悲觀消極、看得見你頭上烏雲、聽得懂你的黑是什麼黑的人,或許比找一個樂觀積極、眼見都是條條大路通羅馬、不懂你為何看不到光的人有用。 情緒的紓解,或許也是負負才能得正。

《中觀》與《中庸》一樣嗎?

《中觀》用字面的意思直譯,是「中」-「觀」,闡述的是佛教怎麼以「中」的智慧,來「觀(看)」這個世界。簡單來說,祂是一種觀察的方法,所剖析和辯證的是佛教的世界觀。如書中開宗明義道:「眾因緣生法,我說即是空,亦為是假名,亦是中道義」,由此句可知,佛教的「中」,是與「因緣生法」、「空」、「假名」這些意涵等義、緊密扣連的。而儒家《中庸》的「中」,則是不偏不易、允執厥中、無過與不及的一種處事原則與修養境界。相比之,佛教的《中觀》偏向萬物存在論的探討,而儒家的《中庸》則是心性工夫論的實踐。 當然,若就信仰層面、實踐層面來說,不論《中觀》或《中庸》,都是一種處世原則的依循、生命意義的提升、人生信念的引導,兩者在這些方面,能相互援引、會通的地方自是不少。然,雖有「相通」,卻難說全然「相同」,因儒佛二家的切入點、實踐方式、關心的、專長的、延伸的、追求的,都各有不同,也各有見地。最簡單的比擬,是如中、西醫之間,兩者雖都是在對治疾病、提升人的身體健康,但實際上中西醫的理論基礎、診斷方法和治療方式,都迥然不同,一概而論之,也等於是抹平了各自的專長與特色。 總之,《中觀》與《中庸》一樣嗎?應該說,不論回答相同或相異,都有失偏頗,是能令其「異中求同」,但也接納兩者「同中存異」,或許是較為理想的。 相關文章: 儒釋道之相較

讀書與寫作

讀書與寫作,不該用「相得益彰」、「相輔相成」這類的詞來形容,雖不致不對,但總還是過於刻意與用力了些。 應說(也或者是浪漫地說、理想地說),讀書與寫作,是一種出入間自然平衡的關係。書讀多了,想法就多了;想法多了,自然便想抒發宣洩,而不吐不快。此情無關乎是以閱讀來提升寫作,或以寫作來維持閱讀等等,而只是極其自然的、單純的、一出一入的平衡、有來有往的互動。 那麼,說「相映成趣」或許會比「相得益彰」、「相輔相成」好些;總之,不那麼作務實與利益之想,而只是單純體會兩者間的興味與怡然……

小愛的修行

都說修行要走入大愛,然而或許真正的修行在小愛。 大愛是清明,但許多時候,只是特意去避開人生的險,而選擇一條相對簡單、沒有煩惱與過多情愛牽纏的路; 小愛看似染塵,但其實是直迎各種人生可能的挑戰和試煉,真正在人心萬般難以捉摸與調御的愛憎取捨裡,一步步淬煉。